PART 1:關於就讀佛光大學歷史學系的經驗分享
學測只有 27 級分,我以為自己就是人生失敗組
「我的學測成績 27 級,但其實我非常認真。」黃文鴻高中放棄加入熱舞社和籃球隊的機會,決心專注於學業中,學測結果卻不盡理想,轉戰指考後仍再次失利。「我就是人生失敗組。」陷入頹廢的文鴻,在上了大學之後,想要彌補之前只顧讀書、忽略生活的時光,於是積極參與系學會、籃球隊和系上活動,但喜歡到處問為什麼的他,個性極端又火爆,常常被視為麻煩人物,過程中不斷與團隊產生衝突。然而,一路跌跌撞撞的他,仍然是笑著的,相信自己能成為一位「被失敗耽誤的成功人士」,他始終凝視著前方的太陽,並且轉身正視背後的陰影,與之對話與妥協。
關於佛光大學的種種
大學是文鴻給自己的全新機會,他來到了位於宜蘭礁溪的佛光大學。佛光大學雖然是私立大學,卻以國立大學的標準收費,一學期約兩萬多元。「大一有保障住宿,但是禁止騎機車上下學。」文鴻溫馨提醒大一同學,平日校車每小時只有一班。除此之外,佛光大學的雙導師制度,讓教授與學生更加貼近,能找「學術導師」討論未來,找「生活導師」解決住宿問題等等。另外,學校將課程「學程化」,把相關課程組合設計成學程,幫助學生更有系統地學習領域知識。在資源方面,佛光的圖書資源與補助計畫豐沛,能減輕學生家庭負擔,並提供出國交流的機會,例如:小藍鵲計畫、2+2 雙學士學位,文鴻建議同學們更積極上佛大官網查詢。
高中與大學的歷史差別?歷史還可以結合影像與文學?
文鴻指出,高中學習的是「理解過去的事件與知識」,但大學是在「探究理解過去的方法」,並且針對事件做詮釋。舉例來說,有人認為星期日是一週的第一天,有人認為是最後一天,便是各個學者針對同一個歷史事實詮釋後的差異。「歷史系會教你一套方法,回到過去理解該事件的原貌。」
佛光大學歷史系的訓練,除了系核心(史學導論、史學方法、臺灣史等)之外,同時還開設「圖像史學與數位人文學程」,訓練學生將歷史結合數位科技,例如:YouTube 臺灣吧、《故事:寫給所有人的歷史》;另一個「史學經典與歷史創作學程」,可以將歷史運用於文學、影視作品創作,如大家所熟悉《後宮甄環傳》的背景劇情設定。由此可知,數位影像與文學領域都是歷史系發揮所長的機會。
我在佛光大學歷史系的四年課程安排
大一「打基礎」,課程包括史學導論、臺灣史、中國史、世界史,幫助同學建立理解歷史的方式,圖像學程的課程甚至能讓同學們用遊戲 Minecraft 蓋天安門;大二「學方法」,課程包含史學方法、文物鑑賞與導覽、博物館與歷史文物展示,有時甚至需要跑一趟故宮,只為了解東西方的畫作差異,當同學們學會這些方法之後,就能再回頭檢視大一所學的理念與觀點是否有落差;大三「做研討」,課程包含中國史學及其要籍選讀、明清史、宋史,更加深入經典。大四結「合興趣」,文鴻以他的朋友為例,由於熱愛吉他,便主動去了解音樂的歷史背景,提高歷史與自己本身興趣的連結強度。
進來後感到後悔?「投入」能幫自己得到更多資源
「我發現有些學弟妹進來之後感到後悔,覺得學習的內容很零散。」文鴻建議同學可以善用學程的資源,能比較有系統地整合所學知識,慢慢培養熱忱。在佛光大學歷史系能接觸到很多議題與事件、學習到不同的文化與精神,文鴻發現,當他想要了解更多的時候,佛光的舞台與資源就出現在他的面前,例如系上來自韓國、美國與留英的教授們,能夠提供不同文化背景的思考脈絡,觸發更多想法。「就像作用力與反作用力,在大學不只是思考歷史系可以帶給你什麼,還有你可以帶給歷史系什麼。」文鴻參與和投入的越多,得到的也越多。
這些課程推薦給你
文鴻分享系上課程「史學導論」就像名偵探柯南,訓練人們一分證據說一分話,以及從不同立場切入再詮釋。他請大家想像,當你坐在舞台的正前方,比較容易注意到演員的五官以及妝容;若坐在後方,注意到的可能是演員的穿著與顏色搭配,因此,同一場表演的觀看體驗便不相同,就像聖女貞德在法國人眼中是聖人,在英國人眼裡則是女巫。歷史沒有正解,只有不同立場對同一事物所下的詮釋。此外,文鴻極力推薦「電影史」這門課,課程中一起看電影之後,會透過集體討論畫面,解讀導演想要傳達的內容,能聽到不同視角的全新觀點,擴增自己的思考方式。最後,他推薦「數位人文學」,這門課訓練他在數位時代之下,辨別資料真偽的能力,並且實際走訪宜蘭做田野調查,將數位與在地人文連結。
我在大學輔修籃球,系隊與校隊的心路「歷」程
「我擅自幫學弟報名盃賽,比數 66:3,他們瘋狂被其他隊伍嘲笑。」談起陪伴文鴻大學生涯的系隊籃球,這場比賽的慘痛經驗讓他非常自責。為什麼這麼努力地帶領學弟練習的結果,竟是 3 分的絕望?面對想要退隊的夥伴們,文鴻不斷地藉由「請客」留人,但即使留下,球隊成績仍沒有起色、甚至衝突不斷。「我非常想要贏球,所以不停地練他們的技術,後來才發現,原來每個人來到這裡的目的都不同。」
一場對話,讓文鴻意識到有人想要保持運動習慣、有人單純想學習打籃球,因此付出的心力才有所落差。「這不是我個人的球隊,而是大家的。」對話後的他們,再次遇到同一支隊伍時,雖然還是輸了,但這次的比數是 66:24,八倍的成長也讓隊上再次凝聚。而在系隊是領導者的文鴻,加入校隊只能當板凳球員,卻也不氣餒,把球場下的價值發揮到極致,「我要讓對手知道,我們連毛巾小弟都是可以灌籃的。」 不論是球技還是團隊,一次次的失敗只會讓他跳得更高,最終灌籃贏得勝利。
在系學會的種種衝突,靠歷史學拓寬了我看世界的視野
「我太晚學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,那時太插手介入,導致很大的衝突。」文鴻在系學會副會長的任期內,再次面對「衝突」這項議題,但因為歷史學對於立場與觀點切換的訓練,幫助他看到自己最初的線性思考。「很多事情沒有絕對,跟歷史學一樣沒有標準答案。」文鴻舉例,當大家都投 A 方案時,並不代表自己提的 B 方案很差勁,可能現階段 A 方案更適合一些,而 B 方案適合放入長程目標。每次的衝突,都讓他練習如何聆聽與尊重,「人類之所以美麗,在於我們都有所差異。」歷史學讓他學會在合作時不再固執己見,更拓寬看待世界的視野。
練習擁抱努力沒有結果的失敗
一直很努力的文鴻,經歷了學測 27 級分的絕望、球隊 3 分的難堪,以及更多來自於火爆個性所帶來的衝突。「做了很多後悔的事,但如果重來一遍,我依舊會去做,愈想要成功就得愈靠近失敗。」一直在風雨及陰影中的文鴻,踏入歷史學後,眼界變得寬敞、坦然面對失敗,也漸漸不再如此固執與極端。「沒有籃球場上的失敗,我可能會一直覺得個人拿這麼多分就是厲害。」曾經一場獨拿 25 分的他,最終仍沒有帶領隊伍晉級,也許是因為他只看到了自己。現在的文鴻看到了團隊,仍在找尋互動的平衡,仍正視著自己的陰影,仍相信他能走向陽光,改寫失敗的歷史。